如晤

江澄同人【邀君与醉】26+27

二十六章字数稍微少了点所以今天和贰拾柒合在一起发一个长长的。

我发现一直各种情况都没交代清楚,今天码一下,性子急一点的小伙伴直接划到分割线就好啦。

主cp:温醉x江澄    持续性忠犬间歇性鬼畜攻 

副cp:忘羡,主要在前几章和最后几章

           曦瑶,本章开始会大面积出现

剧情很白,没什么需要动脑筋的地方。开文主要是因为我太喜欢江澄这个人物了,他身边的人一直在离他远去,所以有了狗儿子温醉,会永远永远陪在他身边。忘羡没什么好说的,有情人终成眷属,相携白头。曦瑶原文里我就很遗憾了,所以我斗胆,在这个故事里给了他们新的结局,三观应该还算正吧,希望到时候大家能喜欢。

亲妈会在儿子娶媳妇的路上下绊子,但绝对不会阻止他们洞房!

都是HE的!

最后还是要谢谢每一个陪我走下来的小伙伴,我有弃坑的陋习,写这篇文的第一章是我第一次接触老福特,没人理我当时我肯定又弃坑跑了。。。。。热情的小伙伴们就是我走到今天的动力啊啊啊!

谢谢大宝贝们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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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贰拾陆】动辄得咎

温醉其人,小时候是小流氓,长大了是大流氓。在江澄身边耍无赖他做的来,在蓝曦臣这样的谦谦君子面前装个人都能要了他的命。

泽芜君渊渟岳峙矫矫似玉,不愧是世家公子第一。温醉在他身边一站,自觉相形见绌,如翅凝见佛祖,甘被度化。

“我,”蓝曦臣看向温醉,欲言又止。

“新冢公子同江宗主的情谊,着实令人艳羡。”

江澄跟他哪有情谊呀,都是他自己死乞白赖伪造出来的,温醉嘴角一抽,坦然道:“泽芜君有什么想问的就直说吧。”

当年大战蓝家兄弟也是在场的,便是温醉再没名气也该知道他真实身份,故此温醉并不担心对方用身份一事做要挟,瞧那如玉的妙人一脸难以启齿,这问题多半还有点私密。

温醉觉得事情有点难办了。

蓝曦臣也不是个拖沓的性子,虽说事情有些不大好问出口,不过既然来了他就是要个答案才肯走的。

“方才新冢公子檐上所说,不知真假几许。”蓝曦臣道。

方才落进醋缸里不管不顾说的那些话!温醉仔细想了想,虽然都不怎么过脑子,到底都是肺腑之言。

“绝无半句虚言。”温醉道。

两个人直愣愣地对视了一会

蓝曦臣卸下一身君子枷锁,换上一副极其恐慌落寞的神情,视线落在虚空中某处,却向温醉问道:“温家与江家,不是尚有血海深仇。”

“温家的仇我是不会向阿澄寻的,若是他要把江家的仇算在我身上,我引颈就戮无话可说。”温醉心中隐约明白蓝曦臣所为何事,故意道,“我温新冢一生作恶多端,唯江澄从不辜负。我心中有他,便爱得坦坦荡荡。”

“荒唐。”蓝曦臣忍不住斥道。

立时便反应过来,对温醉抱拳行礼,惭愧道:“蓝涣失礼了。”

“不妨。”温醉难得被君子氛围耳濡目染得有了几分礼节,宽慰对方,“泽芜君此来心事重重,既想从我处得到答案,何不直言?”

蓝家兄弟自小品行端庄不近女色,于“情”一字是两个十足的糊涂蛋,蓝忘机同魏无羡兜兜转转十几年终于开了窍。蓝曦臣却缀在后面,连点动心的迹象都没有。

旁人看不出,他自己却知道,这一笔糊涂账,怕是要算在死去的金光瑶身上。家里人怕他伤怀对此人缄口不提,连最为亲厚的弟弟都与他相对无话。

没想到把伤口扒开,把心坦露出来,围观的竟是一个相识仅仅几日的温家公子。

“新冢公子可知道敛芳尊金光瑶?”蓝曦臣问。

“自然。”

“想必公子也知道,他作恶多端,人人得而诛之。”蓝曦臣稍作沉吟,道:“除了我。”

“这是什么道理。”温醉笑道,“该死就是该死,还要管死在谁人手里?你不杀他他又要去害别人,到时候又怎么说?”

蓝曦臣默不作声,沉默半晌,定睛望向温醉:“蓝涣逾矩,斗胆问公子一个问题。”

“问吧问吧,我这人没有底线,问什么都行。”

蓝曦臣便道:“若是有一日······公子遭天下人索命,是愿意死在江宗主手上还是愿意死在旁人手上?”

温醉没想到他会这样问。

却也是个棘手的问题,终究他是姓温的。江澄曾经为他发狂为他落泪,还不是因为并不知道他的真实身份。如今他混在江澄身边,仗着对方不识情字占尽便宜。然而江澄并不是非他不可。

温醉没心没肺地笑着说:“若是只有两个选择,我当然是要选阿澄。死在别人手上,总觉得愧对此生似的······不过要是有机会,还是自我了断了吧,毕竟我同阿澄也算共患难一场,杀了我怕他夜里睡不好。”

蓝曦臣顿时没话说了。阿瑶会知道他夜夜入自己的梦吗?

“你们这些正人君子,整天端着架子也不嫌累。含光君要是十几年前就跟现在这样不管不顾不要脸面,还不早把夷陵老祖搞到手了。”毕竟对方也是个没脸没皮的,“这要是摊我身上,我肯定是要挡在他前面的,不过话说回来,敛芳尊人都没了,您在这瞎想什么呢?”

蓝曦臣无奈地笑了笑。

“不怕新冢公子笑话,近来我总是梦到阿瑶,便想着,魏公子一走十三年,您也不声不响没了十几年,最终还不是都回来了。也许,阿瑶他······十年二十年,我都可以等。”

“呃。”魔头重生还不得天下大乱!

“若是金光瑶复生,泽芜君待如何?”

从前蓝曦臣没有任何一个人可袒露心声,甚至不敢承认他与金光瑶并非兄弟之情。直到温醉出现,他无所顾忌,肆意妄为地去触碰百家里最硬的一块石头。

手段实在有些拙劣难看。

但属实羡煞旁人。

既已为天下人负过心上人,若还有机会,他也可抛却一身束缚,把一颗心只捧给那人。

金光瑶作恶,无非是因早年被欺辱过甚,以致后来人性扭曲罔顾人伦。如今他已以命抵债,若得重来之良机,自己必倾尽所有,羽翼大展。把对方牢牢护住。

使他不见人间风雨。

“自然是好生教养,断不会再让他作恶。”

若是命数难逃,黄泉同去又如何。

话已说尽,温醉还有点酸。金光瑶要是真活过来,人家俩就是两情相悦,不像他,单相思。

蓝曦臣同他告别,临走还不忘叮嘱一番不可趁江澄醉酒行不轨之事,言语间虽彬彬有礼,却充满威胁。温醉感觉自己像个被始乱终弃的良家少女,又像个被踢出门的小红娘,媳妇还没娶进门呢,蓝曦臣就翻脸不认他这个媒人。

再说,他能干什么呢?顶多就是趁着江澄人事不醒多亲两口,还不能留下印子。

他揣着一肚子醋走回房间,隔壁金凌的门“咯吱”一声开了条缝,少年露出半个脑袋,护食的小狗一样盯着他,两个人大眼对小眼互相瞪了半天。

舅舅在睡觉没人撑腰,金凌不敢太惹温醉,温醉怕金凌告状,也不敢先动手收拾他。

两起先个人谁都没动。

温醉先耐不住,一边瞪着对方,一边伸手推门——没开。

他一愣,顾不上金凌了,转回身盯着房门,用力一推,依然没开。刚刚不是他把金凌提出来扔掉顺便关上的门吗?怎么现在看起来是从里面锁住的!

温醉想到可能的原因,头皮发麻,轻手轻脚地敲了敲门:“江澄?”

“干什么?”江澄回答的很痛快,完全不像刚被吵醒的样子。

温醉心知不好,还是厚着脸皮,说:“你把门打开,让我进去。”

“你进来干什么?”江澄高傲地像雪山顶上的莲花。

“睡······睡觉啊。”温醉心虚的不行,抱着最后一丝希望说道。

“行啊。”江澄相当爽快,“你把自己舌头割了,我i就开门放你进来。“

完蛋了,江澄不光酒醒了,还把他占便宜的事记得一清二楚,要不是这回温若寒的事情还没料理干净,恐怕立时就能把自己赶走。

温醉跟霜打了的茄子似的迅速蔫了,失魂落魄地走了两步。

江澄立刻大骂:“狗东西你上哪去!”

温醉委委屈屈:“就,就走走。”

“你少到处祸害人,老实在外面呆着!”江澄道。

“哦。”

江澄的话像个小笼头把温醉困在了门前,抱着膝盖老老实实地蹲下来。金凌开开心心地缩回头关上门。

唉!

吃了一肚子委屈的温醉恨死了片刻前那个嚣张的自己。

【贰拾柒】凛冬将至

那日之后江澄再也没同温醉说过话,吃饭时温醉一定要坐在离江澄最远的位置上,否则对方就会把筷子重重一拍,头也不回地离开饭桌。

每晚温醉都守在江澄门口,像只尽忠尽责的大狗。蓝曦臣劝他再收拾一间房间住下,被他摇头拒绝掉,江澄不许他乱走。

他总是想,也许江澄心里有自己只是并未发觉,否则以他的性子,怎么可能容忍一个如此觊觎自己的人留在身边?到后来又会嘲笑自己痴心妄想,江澄留着他,还不是因为温若寒如一把悬梁之剑威胁着玄门百家。

没有了温若寒呢?江澄又会怎么处置自己?

下元节如期而至。

白登的百姓压抑着崔家惨案带来的恐惧,提早张灯结彩,买办时蔬,想借着祭祖祈福的由头求一个心安。

人声鼎沸,却还不是最热闹的时候。

十月十四日亥时三刻,江澄持剑站在魏无羡的房门外,几步之隔,温醉懒散地坐在树枝上。他手中有一把蛛丝般纤细的长线,在暗夜中闪着华美的光,无数长线的尽头陷入黑暗中。精致小巧的木枷荫蔽于墙角树根下,以木质的年轮摆出严肃的面容。

温醉向来是一个惜命的人,为了活下去,他曾经连江澄都会欺骗。

但是这一次,他愿意押上所有身家性命,只因这一次,他将与江澄并肩而战。

崔度白日上了一次街,买了些纸钱花绢,江澄知道他想干什么,当场就差点把东西都砸了。崔度白着脸躲了他一整天,到了这个时候,不死心地又来了。

江澄强势起来是不讲道理的,这点常为世人诟病。他睨了崔度一眼,门都不让他进酒拒绝道:“下元节游魂太多,你这样烧纸不怕被温若寒钻了空子?”

“可是,下元节就是要给亲人烧纸祈福的,我若不给他们送,就没有人在意他们了。到时候旁的鬼都有,就我家人没有,他们在下面也不得圆满。崔度拳拳之心,望江宗主成全。”

“不行。”江澄半点动容都没有。

“我不同您说了。”崔度憋了一肚子气,被江澄堵着又进不去门,干脆站在台阶上大声嚷嚷起来。

“蓝宗主!含光君!请开恩让我为家里人送些银钱吧!”

江澄皱着眉头,怒道:“你闭嘴!不许叫!”

崔度不理他,他也不好对崔度动手,由着他又叫了两声,屋里却一直也没有动静。崔度喊了一会,忽然换了说辞,哭道:“魏公子快醒醒吧,请魏公子替崔度说个情,让崔度祭拜先人!”

江澄握着三毒的手不由地一紧,哑声道:“你叫他有什么用,能把他叫醒我还拦着你作什么。”

这次房间里有了动静,蓝曦臣推开门出来,先前江澄怕外面危险让金凌呆在蓝家兄弟身边,现下也跟着出来了。

江澄的脸色顿时不大好看。

蓝曦臣先看了看崔度,又看向江澄,温言道:“我等借居在此,已经十分叨扰,再打扰主人家行事,实在不妥。还望江宗主行个方便。”

“下元日本就阴气大盛,再容他招来孤魂野鬼,魏无羡的命要不要了!”

“崔度不敢,只是给家里人送些银钱,绝不敢令他们惊扰到魏公子。”崔度言辞恳切,姿态卑微至极。金凌都看不过去,拧着眉毛怼他江澄。

“舅舅你又不讲理!”

江澄瞳孔一缩,他不明白为什么会变成这样。明明是一番好意,他想替魏无羡着想,但是所有人都在说他多管闲事,似乎魏无羡并不需要他的关心。

金凌眼见舅舅脸色不好,暗骂自己多嘴,刚凑过去想要补救一下,面前便掠过一个白色的人影将他与舅舅隔开了。那是温醉,他终于按捺不住,不顾江澄的厌弃又一次来到了他身边。

温醉到身边的时候江澄伸手挡了一挡,软绵绵的没什么力道,温醉便无视了他的推拒,贴在对方耳边,低声说了一句话。

江澄闻言眉头紧锁,撇过脸,好一会,闷声闷气道:“随便你们吧。”

旋即整个人飞身而起,三两步跃上方才温醉栖身的树枝,眉目低垂,不知是在看些什么。

崔度如逢大赦,几乎对着温醉拜倒,口中叠声称谢。然而温醉根本不是想帮崔度,他心中冷漠处事薄情,对家人血缘更是没有半点留念,只是看着江澄笨拙地把自己弄到所有人对立面的傻样子不落忍而已。

除了江澄,世上大概没有什么能令他动容。

崔度道过谢便回去收拾纸钱,祭祀最好在斯人去世的地方进行,崔度不知道家里人究竟实在何处惨遭屠戮,只能在最后存放尸身的演武场摆上果品冥钱,要祭拜的人过多他买了太多东西,最后还是闲来无事的聂二帮着他搬去摆好。

眼见崔度走的远了,金凌才担忧的望了望树上的江澄,刚才自己那样说话舅舅一定生气了。他捻了捻地面,决定等舅舅稍微消气再去跟他道歉。

“你跟我舅舅说了什么,他怎么能听你的?”金凌问温醉,这家伙欺负自己舅舅还真是有一套。

温醉神情凉薄,仿佛在谈论今日天气如何一样平静。

“阿澄忘了,我同他说过,崔家人的魂魄早在死的那日就被温若寒打散了,崔度就是烧光整个白登的纸,也唤不来一丝半缕的形魄。”

江澄在树上形单影只地坐着,温醉心疼得很,再不同金凌讲话,纵身而起落在与江澄几步之隔的树干上。江澄对他的靠近无动于衷,目光落在树下某处,许久不曾移动。

金凌见温醉到了江澄身边,便也不再担心,他虽讨厌温新冢对自家舅舅的龌龊心思,但那人对舅舅的好还是十足真的。况且他又比自己厉害,遇见危险还能挡在舅舅前头。

金凌收回目光,金色的皂靴再次不安地捻了捻地面,若下元节就是魏无羡大限之日,有些话再不说,就真的来不及了。蓝曦臣惯是个善解人意的,见金凌此状便猜出三分,柔声问道:“金公子可是有话相同我说?”

金凌哑然,他神情防备地环顾四周,终于道:“请泽芜君借一步说话。”

蓝曦臣有一个念头。

从查证魏无羡体内的野魂是莫玄宇的血亲开始,这个念头就如藤蔓一般疯长,几乎令他信以为真。

是不是金光瑶?

观音庙的封棺毫无异样,是不是有人动了手脚。

眼前的金凌能不能给自己答案?

两人至隐蔽处,金凌忽然躬身下拜,蓝曦臣灵台一惊,几乎耐不住心底的狂喜。

“金如兰所说之事,还请泽芜君保密。”少年抬起头,眼中担忧倍增,说道,“金光瑶一生作恶无数,论及天下万万人,如今愿意顾及他生死的,恐怕只有你我。”

蓝曦臣心中掀起惊涛骇浪,急不可耐地追问:“魏公子身体中的灵魂,是阿瑶么?”

金凌缓缓点了点头。

“是我先被温新冢点拨,猜到可能是他,又派人去了观音庙,重新封好棺木。所以后来蓝家弟子到时,一切并无异样。”

巨石落地,蓝曦臣讷然道:“多谢,多谢。”

他谢得毫无道理。

“金光瑶夺取魏无羡身体之举势在必行,已经无法阻止。”金凌道,“我如今把事情和盘托出,恳请泽芜君在他夺舍成功后规劝于他,早早将身体还了。”

“否则,我等唯有杀之。”

观音庙一战恐怕耗尽了金光瑶和金凌之间的叔侄情谊,金凌认为自己在金光瑶面前薄面全无,蓝曦臣又何尝不是。他轻信聂怀桑一句挑拨,重伤阿瑶,杀人诛心,此番哪里来的颜面劝诫那人。

但他还是毫不迟疑地应下了。

另叮嘱道:“此事请金公子再不要告诉旁人——便是下元大劫之后也莫要说,此生此世莫再提及。”

他想要干什么?永不提及金光瑶曾来过?让世人以为这个人已经死得彻底?那么然后呢,他想把金光瑶藏到哪去?

金凌咬了咬嘴唇:“我虽有私心,不愿意再让他受万仞加身之苦。但是就此放他安生活着却是不能的,毕竟······金光瑶害人无数,遭他毒手的人没有重来的机会。”

“蓝涣心中明白。”蓝曦臣道,“先死后生以避惩罚断然不可,金光瑶所作所为,我定然会出交代。”

金凌道:“泽芜君说话算话,我便把此事烂在肚子里。”

若金光瑶得到应有的惩罚,想来聂怀桑也不会大肆宣扬此事。

两人相契相成,各自打着算盘埋下了一肚子秘密。

“你在看什么?”江澄许久不曾动过,温醉颇为担忧,“金凌拉着泽芜君走了,他们俩还有什么好说的?”

江澄不理他。

温醉怕他还陷在方才事情里黯然神伤,忍不住缠着他说话。

“你到底在看什么?”

江澄好不容昂有了反应:“在看你刚才看的。”

分明就只是一块平平无奇的地面,温醉之前在树上蹲了半天,所看确实是这个方向。温醉的目光顿时温柔无比,轻笑道:“你看不见的。”

江澄疑惑地看向他。

温醉笑得更加温柔:“我看的是你,你在哪里我就看哪里。”

江澄哑然。

 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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